清脆的响声犹如黑夜里伸出的匕首,撕开梦魇,将他惊醒。
简初雪脸上的欣喜之色还未展开,整个人就被他压在沙发上,他双眸赤红,双手掐着她脖颈,只一瞬间她就喘不上气。
“我,…是,我……”
简初雪即将窒息昏厥时,忽然感觉脸颊上有重重的水滴,紧接着脖子一松,她大口喘息,却已没有力气起身。
闭了下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视线清晰,只见他满眼错愕,又像是受到极大惊吓,整个人踉跄后退,撞翻了摆件灯饰花瓶……
从沙发区一直后退,撞倒椅子,没起身就后搡,一直到阳台榻榻米位置,紧靠着落地窗。
退无可退。
闻屿舟犹如困兽般盯着简初雪,想靠近,又怕自己失控,只敢轻声呼唤:“初雪?”
简初雪抬了下手臂。
他往前跪爬了几步,拿起移动座机,“我叫医生,初雪,我叫医生。”
“别,”她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此刻的样子,简初雪抓着沙发沿挣扎着起身,脖颈像是有棍子捻过一般,“我没事,咳……”
稍一咳嗽,整个脖颈到锁骨疼痛难忍。
简初雪强忍着疼痛,抬眼望去
隔着一条方正的地毯,他抱着座机,惶惑无措又痛苦万分地缩在一角,与她保持着这间房子里的最远物理距离。
刚要起身过去,闻屿舟猝声道:“别过来。”
简初雪一僵,轻轻喘息着,脖颈处痛感在放大,一直延伸到手臂,到整个胸腔,都疼痛难忍。
“闻屿舟,”她带着哭腔伸手,“你过来。”
他一愣,握着座机的手明显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