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雪尽量放松,痛感过去,说话声渐渐明晰:
“…不让知道就行了,我们封锁消息很及时,那两个老家伙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不怕他们打听,更不怕他们使坏。”
说话的是时郁礼的声音。
紧接着是周童,他声音较低,“你以为陆鹤铭和你一样好糊弄?”
爸爸?简初雪微微睁眼,他们在说陆鹤铭。
“他就算再厉害,也快不行了,难不成他如今还能将手伸进闻家?”
“闭嘴,”周童加重语气,“这话别在初雪面前提,也不许在你哥面前说。”
时郁礼顿了会,缓和了语气,“我真不明白,四年前嫂子出国,我以为双方都没有了后顾之忧,肯定会拼个你死我活,结果呢,我们做了那么多准备,全都没有用上。”
简初雪眸色微动,他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四年前闻陆两家争斗,好多靠着他们生存的下游小企业纷纷倒闭。
离婚那会,正是双方蓄势待发,全力一击时。
出国后,她没有再关注,屏蔽掉网上所有关于闻陆两家的消息,所以根本不知道两家究竟斗到何种地步。
“做了很多准备,全都没有用上”,是什么意思?
时郁礼接着说道:“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陆家父子的做法,明明有机会,为什么最后一刻收手?他们难道不怕?”
“因为小舟留有余地,都是聪明人,”周童怅然道,“他也是豪赌啊。”
后面她听的不是很真切,两人似乎走远了些,还有接打电话的声音。
简初雪又睡了过去。
这次醒来时,房间里亮着灯,吴哲正在给她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