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闻屿舟并不在意,“你叫我三哥,爸爸也拿你当儿子,你想拿回时家,有家里的支持才更容易。”
这话听上去似乎只是温和规劝,而在场之人都听出了言外之意
时郁礼想拿回时家。
他是时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父亲在他幼年离世,遗嘱是等他成年,股份就过到他名下。
可如今时郁礼已经过29岁生日,时家掌权的长辈完全没有交还权利的意思,尝试了几次,都被亲叔叔打太极挡回来。
闻屿舟自始至终没有出手的意思。
时郁礼自己如果没有能力拿回来,即使闻屿舟帮他,他也坐不稳那个位置。
兄弟二人从未谈及这个话题,时郁礼这些年一直是纨绔做派,闻屿舟却清楚他的心思。
此言一出,时郁礼犹豫了。
这份诱惑太大,偷偷窥了眼闻堂年,他似乎抬了下手,示意他过去。
时郁礼心跳如鼓,那几步是他走过最漫长的路,到跟前,颔首站着。
闻堂年招手,他躬身。
闻堂年拍拍罗汉床旁边的位置,时郁礼依旧不敢逾矩,端坐在原木色编织的脚垫上,“姑父,您有什么吩咐?”
“我答应过你爸爸,想做什么,就去做,出了事,我给你兜底。”
“姑父?”时郁礼瞬间红了眼眶,倏地站起来,“我,我不需要闻家,我自己有能力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闻堂年满意地点点头,“我没看错你。”
闻屿舟稍稍偏头,肩上多了只手,周童在他身后站着,还加重了力道,他微微叹息,“家里的麻烦我已经解决了,郁礼,你只需要,”
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