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院中三三两两的宾客,傅安黎勉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无妨,无妨。
这只是她回京的第一步。
迟早有一天,她会将傅晏熹踩在脚底下!
开春后盈珠便将开妆阁的事提上了日程。
京城里并没有专门给人上妆的铺子,倒是有几位较为出名的妆娘。
但这些妆娘大多被世家贵族所聘,只为那一户人家的小姐们上妆。
盈珠想见识见识这些妆娘的手艺,便只能去赴京中春日里的各色赏花宴、诗词会,来观摩观摩诸位小姐们的妆面。
景王认傅安黎为干孙女的这日,盈珠就在听雨阁和韩靖衣一道参加了一场诗会。
临近黄昏才起程回府,韩靖衣格外神气。
“叫她们瞧不上你,你作的诗可比那些人作的打油诗好多了。”
没错,今日这场诗会,盈珠拔得了头筹。
彩头是一本前朝着名女诗人的诗集,当世留存的孤品。
出自当朝御史大夫秦大人的嫡女秦见夕,那是个醉心诗书眼高于顶的姑娘。
盈珠的诗作没拿出来时,她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但当看见盈珠的诗作之后,虽然还是别别扭扭的,却也真心服输,亲手将那诗集交予了她。
韩靖衣得意的像得了头名的人是自己:“秦见夕呀秦见夕,叫你眼睛放头顶上看人,这些好了,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了吧?”
秦家姑娘又气又羞,满脸通红,瞪了韩靖衣一眼,就转身走了。
盈珠隐约看见那姑娘眼尾有泪光。
结果人不到一刻钟又回转身来,在盈珠登上马车之际,当着街边百姓和来参加诗会的世家小姐们的面,郑重同盈珠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