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行完册封礼,您就说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传到陛下耳朵里,叫他怎么看?”
“您也说了,瑞王身子不好,注定入不了朝堂,日后不过一闲散亲王罢了,王爷何必介怀呢?”
劝过了,安王的怒火也熄了,他又命人唤傅安黎来。
傅安黎还是戴着那半面银色面具,露出一双沉静的水杏眼。
“阿黎。”
数月相处,安王对她更添亲近,“我不想再等了。”
傅安黎眼眸微闪:“王爷?”
莫名的,她有一种难言的恐慌,安王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想再等了?
“我知道,你来必然也是来劝我,不到半年,我俨然成了父皇最宠爱的儿子,我也恍惚以为,这个太子之位,非我莫属。”
“可这个封号……”
安王不敢再说下去,难道要他亲口说出,陛下其实无意他为储君吗?
“我还听说了一件事。”
傅安黎的思绪尚且没能从他方才那番话里抽离出来,就见安王逼近了,低声说:“父皇有意立皇长孙为储。”
傅安黎震惊抬眸。
是了,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
上一世四皇子豢养私兵的事情被陛下发现后,只是被贬为庶人圈禁一生。
却叫陛下的病愈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