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蓝雨顺,大哥叫蓝风迢,合起来就是风调雨顺,意为家业兴盛。
大哥天资过人,很早便跟着潇湘公馆的娄先生去了西洋读书求学,只有新年的时候才会回来。
我比普通人还要愚钝些,带着隐疾出生,好在族中世代为医,勉强能够保住我病殃殃的性命。
此时如花已经唱完那首《夜来香》,如水蛇般缠在朋友怀里喂他吃着水光潋滟的葡萄。
书斋里的先生确实没有教过我男女的情事,不过我背过许多经传,明白那句“男女授受不亲”,见状赶忙别开头。
“雨顺,说好你请我的。”朋友摸着如花旗袍下的白腿说。
我埋着脸点了点头,随即摸出钱拿给如花。
“小少爷,”如花倏地跨坐到我腿上,拿两只藕臂勾住我的脖子说,“第一次来玩?”
我烫着耳廓朝朋友支招,对方纨绔地笑了笑,并不打算立马搭救。
如花鲜艳欲滴的唇瓣贴到我的脸颊间,涂着蔻丹的指甲在我的颈间游走:“要不要如花给你唱歌?”
“你、你唱。”我往后倾仰了些身体,难以拒绝道。
“天涯呀海角”如花缠绵地唱起《天涯歌女》,“觅呀觅知音”
香软歌调停歇的空隙,厢房外突然传起阵聒噪。
半秒后,敞开的厢门赫然多了道高挺的暗色身影。
“阿雨。”熟悉而低沉的两个字足够具有威慑力。
转过头,我错愕地跟大哥面面相觑。
前些日子,大哥确实来过信说自己快要回国。
头次做坏事,没成想被大哥抓个正着……可頼茵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