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没回应。
只是把筷子重新摆回碗边,手指压住纸巾,动作极轻。
囡囡前几天确实调过一笔钱回来。
那是她自己在英国开的小账户。
钱不多不少,刚好能补一个短缺环节。
她没接。也没有斥责她。
只是看着那张转账申请,语气淡淡:“这不是你该处理的阶段。”
她不是怕她能力不够。
相反,她知道那孩子看得比很多董事都清楚。
她学管理,在lse,一点也不笨。能跟着她出入应酬、旁听会议,知道融资结构、懂预算分摊,这些事她都懂。
但她不能进来。
至少,现在不行。
不是因为她怕她会犯错,而是怕她以为自己能接下来。
她不是把女儿养来替她收场的。更不是让她背债务、扛衰退的。
她要她看得懂,但不能走进来。
哪怕她在国外看新闻、听人议论、察觉市场不对,也只能在边上看。
她从来没给她准备接班计划。因为她不打算输。
晚上十点,她站在露台上,披着那件旧披肩。风吹进脖颈,她没动。
城市灯火一盏盏亮着,她站得笔直,没有靠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