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背景挺干净的。”他顿了一下,“你也是。”
她笑了笑,换了话题:“你几点到?”
“凌晨四点多到希思罗。”
“我可以去接你。”
“不用。”他说得很快,“凌晨太早了。我安顿下来,再找你。”
“当然。”她的声音轻,但不迟疑,“你来找我。”
他没接话,像是在收线之前犹豫。
最终他说:“你要是缺钱,不要硬扛。”
“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她说得平静。
沉时安“嗯”了一声,没说再见,电话便静静断了。
窗外最后一盏路灯熄灭,湖面一片黑。
他把听筒放回座机底座,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她没哭,没求助,连“压力”都没说,只是换了宿舍,记了账,用更安静的方式撑着。
欧丽华卸任董事长的消息公布那天,沉纪雯正坐在伦敦的图书馆里,翻一篇《金融时报》的个案分析。
旁边的同学在讨论当周的管理课题。
有人提起“危机应对与高管替换”,她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去,把那一页翻过去了。
沉纪雯从不掩饰,只是不打算在人群中,把家事当成话题当众展览。
她确实搬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