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是沉太太吗?我是上门打扫的人员,临时调班,刚接到地址,这边想确认一下明天十点还来吗?”
沉时安没有立刻说话。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见他没回应,以为是打错了电话:“啊……对不起,我是说,请问是沉太太吗?”
他靠着椅背,眼神落在对面她平时坐的椅子上。
“她不是沉太太。”
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那头明显愣了一下,忙说:“啊,对不起!我看之前记录是女士接的门,还以为……”
“明天十点来。”他打断她,语气不冷不热。
“好的,不好意思啊先生。”
他挂了电话,把桌上的表格合上,指尖在纸面轻轻压了两下,没翻下一页。
这时门铃响了。
他没动,只过了几秒才起身,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edward。一身冷风,外套扣得很整齐,神情不像寻常那般从容。
“我没约你。”沉时安语气平淡。
“我知道。”edward顿了顿,把怀里一个档案袋举了举,“送个东西就走。”
沉时安看了他两秒,没有让开身,只伸手接了过来。
袋子里只有叁页纸。
他没翻,只问:“又想借我什么?”
edward声音压得很低:“上次你留的那套结构,我们那边搭出来了。落点香港,用的列支敦士登转一道,再接东欧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