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末,早上阳光透进来,把窗台照得暖洋洋的。
沉纪雯披着件家居衫,捧着水杯靠在窗边看楼下。
“又一户搬进来了。”她说。
楼下停着辆搬家公司货车,几个工人正往楼内抬箱子。
“这栋楼好像满得挺快。”她随口感叹,“我们那时候算早搬的。”
她顿了顿,回头望了沉时安一眼:
“你知道为什么这栋租金比旁边那几栋都便宜吗?”
他正坐在在沙发上翻财经杂志,手肘支着扶手,闻言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可能是新楼打折吧。”
语气像在回一句“天气不错”。
她“哦”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继续看着楼下移动的人影。
他懒洋洋地翻了一页纸,眼皮都没动一下。
“我下午去图书馆,”沉纪雯边走回卧室边问:“晚上和朋友去吃饭,要给你带什么吗?”
“不用,我昨晚有剩的。”
“好。”
下午,她出门后,沉时安坐在餐桌前看表格,桌面被台灯照出一块温白的光。他没开客厅灯,整间屋子静得像是没人住。
电话响了。
他接起,是家政公司的人,声音礼貌,却显得有些不熟练。
“您好,请问是沉太太吗?我是上门打扫的人员,临时调班,刚接到地址,这边想确认一下明天十点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