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写边说:“他又不是铁打的,又要去蛊,又要奔波赶路,没能好好休息,元气大伤。我叮嘱他一定要静养,别劳神伤身,显然没听我的!”
“这次是强弩之末,他好像一天都没进食了!他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我估计他活不过三十岁!”
话落,梅友乾捏起刚写好的方子,吹了吹未干的墨渍,顺便悄悄瞥一眼司蕴。
“去抓药吧!”梅友乾把方子递给和顺。
“司蕴,这段时日,要小心照料,谁要再气国公爷,他恐怕就两三年的日子了!”梅友乾扬声叮嘱一句。
和万象和顺交换了个眼神,三人一起退出去,顺便关上房门。
屋内只余下司蕴和昏迷不醒的傅稹。
天黑得像破了洞。
司蕴神情呆滞无神,心口闷得像有块巨石压在胸口。
傅稹活不过三十岁,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
原以为拆了他与阮知意的婚事,他的劫数也就没有了,可以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没成想,她成了他的那道劫!
她真该死啊!
司蕴抹了把脸上的泪渍,看着紧闭双眼的傅稹,悔不当初。
屋外传来叫喊声,司蕴听出是大夫人的声音,她拉开门。
“岂有此理!我儿子病重,我还不能进去看看?和顺万象呢?我是你们主子的娘!”大夫人被拦在院外,气得脸通红。
见司蕴走出来,大夫人命令道:“司蕴,快让他们滚开!”
“大夫人,他们是跟着国公爷戍边的亲卫,也不听我的!”司蕴恭顺道,“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开了药,好好休养,没有大碍!”
“好好好!”大夫人当然不信,指着司蕴,“我进不去,你给我出来!”
“爷有令,我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