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说:“成年人的世界里,爱情不是主食。”
他听不明白,看见喉骨微微震动时,没忍住轻轻凑上去亲了一口。
时过境迁,他现在终于懂了。
我以为你在我身边会更幸福,于是千辛万苦斩除那些妨碍我们的人,但直到某一天,我发现自己成为了一种阻碍,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铲除自己。
街头的乐队也已经换了好几首歌,祁阔摸了摸脸颊,才发现自己脸上湿漉漉的,可嘴角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翘了起来。
原来他和周迟已经积攒那样多的回忆。
他在街头艺人脚边的纸盒子放了几张钞票,转头离开。
某日,他接到了周迟打来的微信电话,愣了好几秒,满手灰尘地接起来,说话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问:“周迟,你还好吗?”
那头是他小叔的声音,低沉又冷淡,隔着数万里来警戒他侄子:“你父亲要我告诉你,不要把心思放在乱七八糟的地方里。”
他浑身才喧嚣沸腾起的血液并着声音也一起冷了下去:“嗯。”
“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祁阔手指捏紧,发白,不知道在忐忑什么。
“说他很抱歉,你不必再执拗于他。”
脸上的疤痕隐隐发烫发痒,似乎要从中钻出什么东西来。
这句抱歉的真正含义,也许只有他和周迟知道。
“我不会放弃,你让他...等着我回去。”
“是吗?”男人并没有被他激怒,只是淡淡道:“回来后,你该叫他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