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男人并没有被他激怒,只是淡淡道:“回来后,你该叫他婶婶。”
电话被挂断,他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的一封信,连火漆都没拆开。
信纸末尾,是他在图书馆里随手翻开的一页窄门,祁阔对这句话印象很深刻:因为抱着与你重逢的期待,在我眼里最险峻的小道也总是最好的。
不过没关系,祁阔攥紧了信纸。
周迟对他讲过:坐以待毙向来不是他的作风。
于是他也开始亦步亦趋地模仿,行事作风和周迟愈发相像。
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周迟身边。
...
周迟回了公司,嘉宏产业园
嘉宏科技经历了一波大换血,资历深一些的,早就给周迟递了辞呈,周迟也不作挽留,只剩一些他提拔上来的人。
换句话来说,这是一支全由年轻男孩组成的队伍。
这个烂摊子,算是在他手里起死回生了,公司规模不小,旗下几类电子产品在市场上都很有竞争力,如今老板被抓,掌舵这艘商业巨轮的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身后许许多多追随者也是年轻人,这帮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能办出什么好事儿呢?
起死回生容易,砸钱就好了,周迟现在不缺投资,但要步步高升可就难了。
公司的老骨干都是业界有名的人物,如今强留不住,也带跑了一波资源,供应链被封锁,陈嘉行藏藏掖掖一直在做的手机各个厂家也跑了一大半。
打价格战拉低市场,质量还能和同行站在一条线上,没被制裁的原因就是祁斯贤给他开了足够大的保护伞,否则凭着这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早就翻船了。
技术室里,周迟和几个几个核心成员认真讨论过方案,许许多多条路径最后只会指向一个结果,那就是要有自己的工厂。
这件事迫在眉睫。
“现在技术上一直没有突破,大家都到了瓶颈期,”周迟皱了皱眉,不论媒体还是同行,都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看,他要做出东西来,还必须是那种一亮相就惊艳众人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