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山崖上的金乌军用强弓硬弩往下射,箭矢上还带着起爆符,穿透铁甲的闷响与爆炸声此起彼伏。有那机灵的士兵还往峡谷里扔火球,引燃了预先备好的柴草,浓烟顺着峡谷蔓延,呛得人睁不开眼。
村上虎在峡外听得里面惨叫连连,急得双目赤红,亲自提刀督战:“给我冲!谁后退斩谁!”可峡谷里早已堵成一团,尸体堆得快有半人高,后面的人别说冲锋,连转身都难。
这场仗从正午打到第二天清晨。等金乌军收兵时,落星峡的血流成小溪,整个峡谷都被染红了,峡谷里的尸体层层叠叠,断戟残甲散落得到处都是。清点战果时,帐下士兵报来的数字让所有人咋舌:“殿下,此战斩敌八万,俘虏了十二万,缴获的铁甲堆成了小山!”
熟读兵书的天佛站在峡口,望着朝阳从山崖后升起,晨光洒在染血的赤甲上,泛着诡异的红光。“把俘虏都带去后方清查,贵族斩杀了,平民们给他们吃顿饱饭,愿意干活的便去运粮草,想回家的……就放他们回家吧。”
他知道,这些俘虏回去后,会把落星峡的惨状传遍南方,那比十万大军更有杀伤力。
落星峡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天内就传遍了南方十七家贵族的营垒。
联营里再没人提“先灭金乌”的话了。村上虎带着残兵逃回时,半边脸都被烧伤,见了谁都只会重复:“落星峡谷不能去……不能去……”
三十万重甲军折损大半,剩下的十七家贵族彻底慌了神。你怕我保存实力,我疑你私通金乌,到最后谁也不肯先出兵,百万大军就这么窝在营垒里,眼睁睁看着金乌军在联营外耀武扬威。
天佛的计策越发刁钻。他让忍者在贵族各营之间挖壕沟、竖陷阱,把本就松散的贵族联营切割成一块又一块。东边的柳下家族军营缺粮了,想向隔壁的树上家族军营借,却发现中间已被金乌军的各种陷阱隔开,要绕三十里路才能到,还得提防路上的各种伏击。
夜里的“降者免死”喊得更勤了,有时金乌军还会往营里扔干粮袋,布袋上印着火焰纹,袋子里装着雪白的米饼。饿疯了的士兵们冒着被斩杀的风险,夜里偷偷扒开栅栏去捡,捡着捡着,就跟着金乌军的队伍逃走了。
“今日又逃了两千人。”亲兵低着头报数,不敢看村上家主的脸色。
帐里的贵族们面面相觑,没人说话,火把的光晕在每个人脸上明明灭灭。谁都知道,这仗没法打了。他们号称百万大军,如今能战的不足三成,剩下的不是伤兵就是随时准备逃跑的佃户军,连派出去砍柴的小队都得带人去监督,生怕一去不回。
天佛站在高坡上,望着远处死气沉沉的联营,嘴角的笑意淡了些。他抬头看看天色,算算日子:“差不多了吧,完全可以击败敌军了,只是不想徒增伤亡。”
身后的传令兵挺直腰板:“太子有何吩咐?”
“传令各队,收缩防线,每日只派三成兵力袭扰即可,有逃兵就收留,有贵族就杀死。”小天佛望着东方的天际,那里隐约能看见更浓的硝烟,“涡之国的人该到战场了,咱们的‘缠’字诀,该换个写法了。”
秋风卷着红叶掠过坡顶,赤甲的金乌士兵列阵待命,他们的衣甲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红光,像一群等待日出的候鸟。南方联营的炊烟越来越稀,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贵族家纹,正在秋风中慢慢褪色、飘落,就像这片土地上即将逝去的旧时代。
二十日之期将满,南方的百万大军已如困兽,再无东援之力。天佛知道,母亲在东方的战场该收到消息了,而他和金乌军的下一站,是更西边的战场。至于那些困在营垒里的南方贵族,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在金乌军与涡之国的两面夹击下,等待他们的,只有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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