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晚的嫔妃们,连见萧绥面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更别说知道他会画画一事了。
从前的李美人,也就是如今的李婕妤,杏眼微抬,语气倨傲,“陛下少而慧敏,能武能文,琴棋书画自然是样样精通,有何可大惊小怪的?”
楚御女心想,陛下确实是会琴的。
她虽然没有听过陛下的琴音,但她第一次被帝王召见的时候,正是她故意弹错了一个音。
只是在一位御极四方的帝王面前,这种招数用一次是意趣,想要靠时时误拂弦来俘获君心就是自寻死路了。
元夕见过萧绥画的挂线嫦娥彩山茶花,听过他弹的《关雎》,练的他写的字帖,也与他下过棋,所以对于李婕妤口中,萧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八个字,深有感触。
豫嘉瑶望着那幅画,内心不屑,不就是一幅兰花图吗?
她只是不知道陛下会画画,没有向陛下求画而已。
以陛下对她的宠爱,她不信她开口,陛下会拒绝她。
之前她不过是提了一下,感觉玉衡斋有些挤,陛下就下令让黄采女搬去和林才人住了,可见陛下对她是千依百顺,宠爱有加的。
豫嘉瑶时时照镜,深知自己的美貌在这么多的后宫佳丽中,都是属于顶尖的,她若是做不成宠妃,简直是没天理。
江妃美则美矣,却过于温婉端庄,这样的嫔妃未免寡淡,一点脾性都没有,难怪陛下后来就独宠元昭仪了。
豫嘉瑶觉得,宫中的老人,确实没几个相貌和性格都格外出挑有趣的,她要是早入宫几年,元氏未必有今日的风光。
豫嘉瑶陷入自己的幻想中,没怎么听江妃训话。
江妃见她神游天外的模样,叹了叹气,终归是没有说什么。
其实她今日召众妃前来要说的事情,是与王皇后有关。
中宫病了,自然要后宫嫔妃去侍疾,此事和怀有龙嗣的玉美人无关,所以她听不听也不重要。
江妃看向元夕,温婉道:“元昭仪,你是九嫔之首,就从你开始,明日到凤仪宫去侍疾吧。”
元夕颔首道:“嫔妾遵旨。”
其他嫔妃也都纷纷道:“妾身遵娘娘安排,必会尽心尽力,为皇后娘娘侍疾!”
江妃第一次主持这么大的晨会,间大家都十分配合,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遂满意地点了点头,发了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