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你看男人的眼光很烂。”
头顶忽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陈冬回过头,眼眶通红,恨恨地注视着聂辉那张可憎的面容,嗓音沙哑:“我不是有按时还钱吗?”
聂辉却没回答,慢条斯理地以鞋底捻灭烟头,目光垂落在她脚尖处,注视着脚背处那两道血痕:
“你的脚怎么了。”
陈冬几乎要崩溃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聂辉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忽然伸手掐住她的腰肢,一个发力,整人便被扛在他肩头。
陈冬惊慌失措,如条搁浅的鱼,拼命在聂辉肩头挣扎、扭动,尖叫着:“你干什么!救命,救命啊!!”
她头发散乱下来,双手不住捶打着聂辉的后背,抠挖着他的衣物,两腿胡乱踢蹬。
可任凭她如何使劲,也无法挣脱腰间的桎梏,聂辉的步子仍是沉稳地、飞快地走在街道上。
愈是挣动尖叫,她愈觉得喘不上气,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没一会儿,便没了气力,大头朝下,软塌塌地搭在聂辉肩头,不住干呕着。
钥匙串碰撞的清脆声响,裹挟着她含糊的呕吐声,回荡在空荡的狭小的空间,压迫着陈冬的耳膜。
她听见一扇门被开启。
脚步声噔噔传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轻柔地搁在宽大的沙发上。
她眼前漆黑一片,胃中翻涌不停,只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朦胧地传进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