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病救人时,眼神太干净。”他声音低沉,像夜风穿过回廊,“宫里的女人,哪怕再伪装善良,眼底也藏了算计。可你不一样。你救人的那一刻,是真的忘了自己在后宫。”
我又退了半步,却被他再进一步逼住。
“还有,”他继续道,“你说话太跳脱,心思太活,动不动就蹦出些奇思妙想。原主江灵犀,隐忍十年才敢反击,怎么可能养出你这样的性子?”
我心头一震。
原来……他早就看穿了。
可为什么一直不说?
“为什么不揭穿我?”我终于问出口,声音微微发紧,“只要你说一句‘你不是她’,我就完了。”
他静默片刻,忽然笑了,那笑里竟有几分疲惫,几分释然。
“因为我等了很久。”他缓缓道,“才等到一个敢写我,也敢改我的人。”
我猛地抬头。
写他?改他?
什么意思?
他还未等我追问,已又逼近一步。
近到我能感受到他呼吸拂过耳畔,温热而克制,像一场压抑已久的风暴。
“你以为,我真信那些天命所归、帝王气运?”他低语,“那些命格推演、星象预言,不过是权贵用来绑住人心的绳索。可你来了,你不怕它,你还敢撕它。”
我心跳如鼓,几乎要撞出胸膛。
“那你就不怕……”我咬牙,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我把你写死?”
他勾唇,笑意危险又蛊惑:“你舍得吗?”
一句话,把我所有反击的力气都抽走了。
我愣在原地,脸颊发烫,心口却莫名一松。
原来……他是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