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抬头,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站着,仿佛已等了许久。
“这次没躲?”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像被夜色磨过。
我望着他,忽然笑了:“因为我知道你会等。”
他眸光微动,缓步走近,停在窗下。
风拂起他半边衣袖,露出腕间一道陈年旧疤——那是我初为他解蛊时留下的刀痕。
他曾说:“此伤因你而起,也因你而愈,不如就留着,当个念想。”
“那你现在信了吗?”他仰头看我,目光沉静如渊,“你写的每一笔,我都信。”
心口猛地一烫。
不是感动,是震动。
仿佛有千钧重担,被他一句话轻轻托起。
我写的命轮图,是逆天而行的符咒;我改的剧情,是踩在刀尖上的舞步。
可他说“都信”,像在说:哪怕你写的是死局,我也陪你走到终章。
我正欲开口,他却忽然转身,似要离去。
“等等——”我脱口而出,声音微颤。
他顿住脚步,侧首回望。
我盯着他眼底那抹月光,一字一句道:“你刚才说‘都信’,可我还没写完结局呢。”
他笑了。那笑极淡,却如破云之月,照亮了整片夜色。
“那就写好点,”他轻声道,“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