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忍不住上前,颤抖着伸手,触向其中一根微弱的命线——那是冷宫里一个病重宫女的命。
指尖刚碰上,她整个人一震,瞳孔骤缩。
她流泪了。
无声的,滚烫的,顺着冰冷的脸颊滑落。
“这……这是什么?”她嗓音发抖,“我……我能感觉到她的痛,她的冷,她还在想娘亲……可我从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命是可以‘感觉’的……”
我静静看着她。
原来她不是没有心,只是从未被赋予感知的权利。
她是残魂,是替代者,是被系统判定为“错误”的存在。
她活在命轮之外,看不见丝线,触不到温度,只能眼睁睁看着“江灵犀”这个名字被别人占据,而她连哭都无声。
可现在,她哭了。
因为她终于明白,我不是夺走了她的人生——而是她从未真正“活”过。
风又起,吹散了井口的光丝。
她没再提取代,也没说离开。
只是站在我身旁,望着那口枯井,像在看自己未曾拥有的出生证明。
良久,她靠近我耳边,气息轻得几乎消散在风里:
“我会帮你守着这局。”
“但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我闭了闭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