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晏清看向了刘蝉:“你在鲁大膀子那儿干活时候,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刘蝉没好气道:“那瓜皮既不喊我熬汤,也不许我乱跑,尤其是不准进他的屋。我啥都不晓得。”
顿了顿,刘蝉很肯定道:“不过,他肯定有问题!”
祝宁:……他都被抓大理寺来了,能没问题吗?
柴晏清对待刘蝉,没有拿出刑讯那一套,也不计较刘蝉语气的不好,只温和一笑:“刘蝉,你为什么从羊肉汤店跑了?”
刘蝉没有立刻回答。
反而看了一眼祝宁。
然后就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祝宁有些莫名: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和我有关?
柴晏清沉吟片刻,道:“既然你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偷钱了。”
“我拿的都是我的工钱!”刘蝉一下就怒气冲冲起来:“我说要走,喊他结钱,他又不肯!那我咋办?我总不可能平白给他干半个月活!累得要死!”
看得出来,刘蝉怨气很大:“而且,他自己都不敢喝那个羊肉汤,天天喊我吃——我又不瓜,我才不吃!”
祝宁颇有点惊讶:小伙子可以啊。比江鱼儿强多了!
柴晏清轻笑一声,道:“刘蝉,你很聪明。但你想想,这里是哪里?有些话,你不如实话实说。也省得绕弯子。耽误久了,你现在干活的地方,肯定也不会要你了。”
长安城的人,不管是平民,还是官员,都对大理寺的人客客气气。
为啥?
因为大理寺掌管天下刑狱。命案在大理寺。官员犯了事,也是直接送来大理寺。
所以大家敬重,但也下意识想远离。
刘蝉这么一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他的东家难保不多想。
刘蝉一听这话,立刻又忍不住骂了起来:“狗日的姓鲁的,到现在还要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