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挚不着痕迹地挪步挡住助理投向病床探究的视线:继续说。
小唐给了自家老板一个“您不容易”的眼神,然后继续汇报:证监会要启动调查......
罗浮玉轻笑道:你告诉他们,我这里有华茂陈公子在地下赌场输掉三百万的流水单。
还有,我三叔公上周见过陈会长续弦夫人的照片拍得挺清楚,所以让他们别急着侥幸我会因为我那堂弟也参与了赌博,为了维护家里人就不敢对他们动手了。
小唐擦着冷汗,点头称是。
青年离开后,她转过身对着窗户玻璃哈气,然后在上面画了只花猫,胡须抖成波浪线像是刚刚被雷劈过。
她倚着窗台笑:像不像你特助刚刚的表情。
对于她的语出惊人高挚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向她保证:“今天他见到我们了,但我会让他管住嘴巴的。”
罗浮玉的指尖在高挚后背划圈,指甲刮过衬衫料子发出细微响动。
她知道公司里的闲话,幽幽开口:“我没高总好脾气,任由贴身助理拿私生活取乐。”
高挚闻言浓眉蹙起。
他很少让人加班,下班后也向来不管员工琐事,只是偶尔路过茶水间会听其他部门抱怨加班情况,说什么更愿意去总裁办工作的话。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罗氏总裁“加班”的时候,又不能让别人看见。
家里还有一个小的要照顾,自从儿子出生后,即便请了保姆,高挚也很少假手于人,而罗浮玉无论孕期还是坐月子都待在蟾宫,一个电话打来,他就得左手拎着文件右手挎着儿子立刻驱车前往云虬洞。
罗浮玉看着丈夫的表情,指尖点在他喉结,视线从他的额头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他似乎因为紧张而抿紧的嘴唇上。
玻璃窗倒映出男人的侧脸,冷峻眉眼与儿子面容迭成相似的山峦。
打量着高挚的脸,她轻笑一声。
奇怪,怎么对着观承长大后的脸,我好像就没有那么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