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领证那会儿她还没有搬去蟾宫,夜晚闻着她发间焚香,身下的人玉白如瓷,高挚莫名感觉自己身处蟾宫,在满殿神灵中与蟾宫观主做尽世间淫靡艳情事。
当然了,高挚从未和她提过这个想法,因为他知道罗浮玉肯定会笑着揶揄他一顿,然后拉他践行。
从前最过分的时候,他们也只在偏殿的起居室欢爱。
“嘘——你儿子看着呢。
高挚将人抵在储物柜前,罗浮玉屈膝顶在他腿间。
她倒是难得没有再“胡言乱语”,因为观承不知何时醒了,正攥着撕烂的退烧贴包装纸,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呀眨。
高挚愣神瞬间,罗浮玉趁机挣脱桎梏,抱起孩子哼起摇篮曲。
月光淌过她撕破的裙摆,高挚突然想起两年前她坐月子里的某个清晨,他如往常般为她涂抹精油。
妊娠纹淡去,她对着镜子左右摇摆,新染红的指甲划过小腹,笑着说这是她的战损妆。
回忆停止的高挚抬头,望向不远处被月光温柔包裹的妻儿。
他从皮包夹层里摸出自己的那枚金戒,然后套上了无名指。
高挚知道罗浮玉就在边上看着,也知道今夜注定无人能眠——华茂反扑、家族内斗,还有妻子永远暧昧不清的态度。
如果将夫妻比作天上的星位,高挚想,他和罗浮玉最好是摇光与开阳。
互为羽翼,永不独行。
耳边是罗浮玉哼着北斗阑干南斗斜转过脸,朝着他微微一笑。
高挚莫名渴望,这场暴雨永远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