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玉调完输液速度,转身也在高挚边上坐下,盯着他的脸疑惑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咳,我有点热....”
高挚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一寸。
“不会最后是我要照顾两个病号了吧。”罗浮玉将揭掉的退烧贴在高挚颈侧贴了贴,又好心地解开他两颗扣子散热,“不过,我倒也想试试39度的高总来着.....”
高挚余光瞥见小唐抱着新打印的文件进来,赶忙截住罗浮玉愈发露骨的话头:“你别胡说。”
“哪句胡说了?是说你会发烧,还是发烧了就不和我做......”
小唐看着自家上司一张俊脸腾地红了,在他看过来之前放下文件就跑,险些被医院门把手挂住口袋踉跄摔倒。
罗浮玉笑得栽进高挚怀里,胸前的长发滑落,此刻缠在他腕间红绳,像道随时会收紧的缚仙索。
真丝面料下起伏的曲线,高挚视线乱飞,然而怀里的人不觉有他,继续说道:“你这个助理可爱地我都不舍得裁掉他了......诶,你猜他会不会以为我们在病房......
尾音消失在他突然压下的掌心。
高挚的手掌温凉,盖不住她唇瓣的温度,仿佛比平时更灼人。
监护仪的滴答声规律地响起,脑海里响起之前在蟾宫她攥着项目书被他顶到桌案边佩环撞击桌角的声响。
观承在听着。高挚在彼此灼热的呼吸间隙哑声提醒。
胡说。罗浮玉咬着他下唇笑,我儿子睡着时连睫毛都不带颤,乖的很。
仿佛为了反驳当母亲的话,罗观承此时咂了咂嘴,攥紧的拳头里还露出半截撕烂的退烧贴包装。
两个人像被定住一般,等待着床上小人下一步动作。
直到确定观承还在熟睡后,高挚将人抱起放在窗台上。
窗外还在下雨,在玻璃上淌成透明帘幕。
罗浮玉小腿晃动着,优美的弧度让他不禁想起冬日里的她喜欢赤脚踩在他胸口说冷,他一般默默捂在胸口,只是经常捂着捂着就变了性质,她的双脚终会演变成在半空中随着他的动作开始一翘一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