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她心中,外祖父的安危重于一切。
夜澈若是拒绝,她就只能自己跑了。
见她甚至已经提起裙摆准备跳车跑路,夜澈眼底淌过一抹无奈,
在她眼里,他就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
迎着她凝重的视线,他朝逐风道,“改道,先去国公府。”
桃夭愣住。
他这意思,是还要陪着她一起去?
两人赶到国公府时,众仆神色沉凝。
定国公所住的长青堂更是死寂一片。
阮清云神色焦虑,急得在屋外来回踱步,女眷们都红了眼,无声拭着泪,唯独阮修墨不见了踪影。
“陈姑,外祖父怎会突然这样,到底得了什么病?”
陈姑坐在定国公榻前,看着那张褶皱灰败的面容,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像是中毒,可又不像。”
她身后数名太医也是神色沉重。
照顾定国公起居的管事福伯哭丧着脸道,“昨夜听闻大小姐嫁入承王府,国公爷忽然来了精神,还让老奴送晚膳,可吃着吃着,突然就脸色发白吐了血。”
夜澈问,“吃食检查过了?”
阮大夫人拭着泪,“陈姑都查过了,无毒。”
阮清云也上前与两人见礼,如今桃夭贵为承王妃,撇开辈分关系,就连定国公见了,也得先行见礼。
这时,耳际传来一声冷哼,“不择手段得来的承王妃之位,舅父何必对她这般客气。”
桃夭抬眼看向身后端坐在红木椅上,悠然品着茶的洛紫昙和阮玉竹母女。
她们那模样,哪里是来探病的,来看热闹的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