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那模样,哪里是来探病的,来看热闹的还差不多!
阮玉竹冷着脸看她,“桃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做出换婚这种不知廉耻之事,简直把我们临安伯府的脸都丢尽了!”
“来人。”夜澈忽然开口,“对王妃不敬,掌嘴五十。”
阮玉竹瞳孔一缩,“我——”
洛紫昙立刻道,“那她对本宫不敬,是不是也该掌嘴?”
“对你不敬?”夜澈挑眉,“父王与皇上以兄弟相称,你虽是皇室公主,可按理说,公主该尊她一声王嫂。”
洛紫昙顿时噎住。
夜澈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本王说拖下去掌嘴,都聋了?”
话落,逐风应声上前,正欲抓住阮玉竹的手,就听桃夭慢声道,“王爷,外祖父还病着,待会儿离开这儿再罚不迟。”
闻言,夜澈微拧的眉心肉眼可见舒缓了些,“王妃说得有理,免得她哭得太惨,惊着外祖父他老人家。”
桃夭压着唇角的笑,颔首。
阮清云见几人一见面就水火不容,懊恼道,“刚刚你外祖父还在梦中念叨着一个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喊你,我一急,就差人去说了。”
他看着两人身上的衣服,“你们今日本该进宫的吧,是我耽搁了你们……”
“舅父快别做这么说。”夜澈行一步托起他,“外祖父病情凶险,夭夭不放心,本王陪着她先来探望,皇上仁心不会怪罪。”
此言一出,阮家众人目光中不约而同流露出惊异。
他们以为昨夜之事就是个意外,承王能将认下桃夭这个王妃十有八九是因为皇上的圣旨来得及时。
如今看来,可不像是这么回事……
桃夭似也被他那亲昵的称呼惊了一下,转头又想,在旁人面前扮演一对勠力同心的夫妻,本就是这场交易里应有的默契。
很快,她的注意力落在定国公身上。
她总觉得,他们进屋后,外祖父的神色一点点红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