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道,“王妃说了,她若心甘情愿为子女而死,那我们就偏要她看着心心念念的孩子一个个走在她前面。”
逐风恍然,“王妃高明。”
突然,他眼角扫到缎帕上如梅花般的点点猩红,目露担忧,“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这两日王爷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咱们待会儿要去送阮神医离京,不如顺道让他给您看看吧?”
“别声张。”夜澈压抑着心口疯涌的暴躁,沉声吩咐,“尤其不许告诉王妃,本王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仇人母女自相残杀,她知道后,应该会高兴好一段时日吧。
他希望以后的每一日,都能在她脸上看到笑容。
……
东郊长风亭外。
窦寻一身戎装,领着五万京畿卫整装待发,窦冰漪也一身铠甲,站在了前来送行的桃夭面前。
“阿漪,你的身体刚刚恢复,此去凶险,可要多加小心。”桃夭知道窦冰漪的性子,窦家又仅有她一个人,肯定不会愿意留在京中。
窦冰漪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没劝我留下,说明你是知我心意的,放心吧,姐姐我命硬得很。”
“你就吹吧,不知道谁昨日还病恹恹的差点下不来榻。”阮修墨的嗤笑声自一旁出来,毫不避讳地讥诮出声。
“我那是来了小日子,哪里就病恹恹了,亏你还是大夫呢!”窦冰漪也不扭捏,怒目圆睁跟他争辩起来。
见两人斗嘴毫不示弱的模样,桃夭忽然觉得,这两人能一起去,反而路上还有趣些。
阮修墨见她嗓门忒大,身旁已经有不少人好奇朝他们几个看来,凤眉轻拧,懒得跟她吵。
他的视线落到脸色比以往苍白的夜澈身上,眉心的褶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