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半天,艰难又震惊地吐出他的名字。
“程……靖夕。”
他紧抿着唇,眼睛微微眯起。他眼里的东西我看不懂,但似乎是在生气,不像我所熟悉的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程靖夕。
我甚至怀疑这不是他,因为我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还骑着一匹马,难道这是他失散在海外的双胞胎兄弟?
那一瞬间,作为一个搞广告的半吊子艺术家,我在脑中里想了无数种可能,可这些可能,都止于他落下来的那个吻。
我大脑里的终端处理器,就像被一道雷劈中,连缓存都来不及,啪一声,冒烟当机了。"
"第
十
一
章
"小时候,安徒生给了我们一个误导,王子都是骑着白马来。
长大后,《大话西游》告诉我们,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
而现在,我认识到,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马的颜色,而是骑它的那个人。只要是王子,他骑白马、黑马,甚至是骑个骡子,他都是王子。
这是我望着程靖夕的脸,领悟到的一个道理。果然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我顿时觉得自己很有段子手的潜力。程靖夕的唇在我仰起来的额头上停顿了一会,然后站直身子,凭着身高差俯视着我。
我的大脑终端处理器一时半会还恢复不了工作,满脑糨糊地望着他的脸感叹万分,完全忽略了我该关注的重点。良久,我才问他:“你知道Star农场怎么走吗?”
程靖夕面无表情地竖起食指,往下指了指,我顺着他的指尖看了眼青草覆盖的大地,不明所以,再次抬头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程靖夕伸手去拉马的缰绳,往旁边的木桩上一系,瞥了我一眼说:“这里,就是Star农场。”
我震惊地张大嘴,这才注意到我们现在正站在几幢双层欧式小洋房前。我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在墨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