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握不牢。
“阿宥,你去里间看书,我与世子说几句话。”骆宁道。
骆宥点头。
书房的里间很小,外头说话声音,里间听得一清二楚。
叫他避开,只是怕裴应尴尬,不是故意瞒他什么。
“世子,笛子我收回了。”骆宁开口,便如此道。
裴应的手指修长,骨节匀亭,在这样寒冷的季节,越发显得苍白。听到骆宁的话,他放在膝头的手微微蜷起:“理应归还。”
“往事如何,还请告知。”骆宁又道。
裴应沉默。
他没有端茶喝,只是默默枯坐,几息后才开了口:“堂姐走海去了。”
骆宁心中了然:“我也这么猜过。果然。”
“她搬到雅居小住,叫我替她遮掩一段日子。我当时游历了一年多,打算把手稿誊抄整理,需得两个月时间。”他道。
因此,就在那边住下了。
他时常听到她抚琴。琴声优美,又哀伤。
他初时只是想托她一把。
而后在街上见过她,再听她琴声,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可能哀思从美人手下弹出,更添韵味。
他住下,再也走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