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开后备厢,我们一起搬回家。”
轻声应好,梁靳深喜欢“我们”与“回家”这两个词,下车,打开后备厢,与她拎着满满的采购战利品挤进电梯。
晚餐后,曲邬桐变身梁靳深的尾巴,笨手笨脚地跟在他身边一起学做无花果抹茶甘纳许蛋糕。
为他系上那一件轻松熊围裙的绑带,曲邬桐憋笑,转过身,麻烦他帮她绑紧身上的那件黑色格子围裙。
低头,系了个漂亮蝴蝶结,梁靳深用眼睛丈量她的腰,还是太过纤弱,他的投喂之路依然任重道远
洗净手,曲邬桐举起两只手,自然风干,兴致勃勃地询问:“梁大厨,我们第一步要准备什么!”
“你先洗水果,我来准备蛋糕坯的材料。”梁靳深挽起衬衫袖子,那枚邬桐花袖扣闪闪发光。
“收到!”曲邬桐双手叉腰,热情满满地朝他笑。
往蛋清中加入代糖打发,梁靳深一边留心着蛋清的状态,还得分神来确认一旁费力剥着无花果皮的曲邬桐的进度。
“对了,下周日李竟结婚,你有空参加吗?”
脑袋中的原子无时无刻不在碰撞,曲邬桐上一秒还在思考婚礼手捧花搭配,下一秒就冷不丁想起手包里塞着的那封婚礼请柬,皱着眉,与熟透的无花果斗争,随口说。
“嗯。”险些将糖拿成盐,梁靳深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调料架上可疑的空缺,轻声回答。
艰难地,他努力在摆脱对于药物的依赖,尝试找回对睡眠与情绪的控制能力。
因为,最好的特效药此刻已在他身边。
“要随多少份子钱合适呢?”曲邬桐对于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把难题抛给梁靳深。
猜不透她对于李竟的具体亲昵程度,梁靳深迟疑地开口:“8888?”
“也行,数字挺讨巧的。”没有任何迟疑,她也没有任何意见。
往蛋黄中加入面粉,没控制好力道,面粉在空中短促地停留,然后纷纷扬扬地落下,掉在他手上,像下了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