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闭嘴,眼睁睁看着迟凛被带走。
昏暗潮湿的黑屋只有不到十平方大,勉强能展开身子活动,关上门就是没有光亮没有声音,只有不分昼夜颠倒乾坤的长夜。
小腿疼痛剧烈高高肿起,按照自己的判断,应该是伤到了骨头。迟凛摸黑躺下,地面冰凉粗糙,寒气透过衣衫浸入每一个毛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很静,静到他能听见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举步维艰陷入困境的男人并未忧心现状,他在担心夏宸衍。落在发了疯的言之扬手里,会出现怎样的局面?
迟凛不敢细想,强迫自己将思绪转移,时间太长百无聊赖,他得找点事情来做。
脑海里一件一件整理与衍衍的每个细节,从初见相识,再到那三百多天的暗恋,闭上眼,他的样貌和每个小动作都清晰如画刻在脑海,这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珍宝,如今悄然取出燃做朝阳,驱赶深渊泥沼。
心中有光,不觉黑暗长寂。
一个小时……
五个小时……
十八个小时……
三十四个小时……
迟驭没有狠心到要饿死亲孙子,但叫人刻意打乱时间没有定数的给迟凛送饭,试图攻破他对时间流逝的计算。
七十二个小时……
监控器里的男人始终一言不发,极有理智地控制自己情绪,如果不是熟睡时发抖的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迟驭还真的被他骗过去。
“爸,”迟墨笙焦急不已,来回踱步:“已经五天了,好歹迟凛是你亲孙子,真出了事可怎么办?”
头发花白的老人依旧精神健硕,冷哼一声:“他这性子,正好磨一磨。”
便宜父亲束手无策,死死盯着屏幕只能干着急。
郁晟儒却已经雷厉风行,让赵宁把言之扬留下的四个保镖捆得严实嘴里塞上布,亲自丢到他爸跟前。言董一边赔笑一边点头哈腰道歉,汗湿透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