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行踪是他偷偷告诉你爸的,沈霰枫给他擦屁股来道歉。”
“没必要,”迟凛乘了碗汤放在夏宸衍面前:“我不在乎是不是他告的密,道歉是于事无补的自我安慰,何况还不是他自己亲自来说。”
“所以我和沈霰枫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剃了一个排骨肉夹到他碗里:“反正以后我们也不会和他有关系。”
实木的餐桌桌面光洁如新,是夏宸衍爱干净每天收拾打扫的成果;砂锅内余温缭绕,浓汤鲜硕;电视柜旁白瓷瓶里的腊梅,花瓣还残留着几滴未蒸发的晶露,是临走前瞿淮从树上拆下来给的;客厅内,暖黄的灯罩映出一双痴缠人影,来自的拥抱与亲吻,是永远无法拒绝的欢喜。
“他真是这么说的?”说这话的男人眼皮浮肿,一脸胡子拉碴,带着很久都没认真打理和梳洗的疲惫,睡衣皱皱巴巴大概已经久很没换,地上七零八落散着各式各样的酒瓶,红酒渍脏了地板,拧成一道洗不掉的疤。
这是言之扬被关在家的第不知道多少天。从被他爸抓回家开始,既不允许他出门也不准别人来找他,除了手机电脑一切通讯工具外要什么给什么,只是隔绝了他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沈霰枫求了好久都被言董婉拒,直到最近言之扬老实了些,才松口让他见人。
“是,夏宸衍的原话;”
“他说了,是不是你告的密都无所谓,事情已经过了,他既不想追究,也不和你计较;”
“他准备和迟凛去英国,”此话一出,沈霰枫终于看见这张颓丧的脸终于有了点表情变化:“扬子,事情到这个地步,你该一早就有心理准备。”
“英?英国?”
“是。”
英俊的脸上有比哭还难看的笑:“他要抛下这里的一切和那个王八蛋走?”
“迟凛选了迟家,他都愿意没有名分跟他走!”
“不是没有名分;”
“迟凛不仅争到了继承权,他还要和夏宸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