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鸣金收兵,到底一个姑娘家,有点害怕的就此闭嘴,悻悻然上楼送了奶。
江倾因此洋洋得意。
接下来的几栋楼,他开始贴身陪着她。看她用一把银色的钥匙将一个个奶箱打开,先收走空瓶,再放进新的。
忙到清晨五点,老城区早市开始热闹。
纪荷说,“我请你吃早饭。”
江倾一口答应。
两人找了一家叫小李汤包的早餐店,囫囵般的消灭了四笼汤包、两碗豆脑。
纪荷终于有力气谈笑,说自己快被那件红睡衣吓死。
江倾骂她活该,有赔偿不收,非得这么一家家跑,“你朋友难道和我有过节,为什么不收我的钱?”
“是别人剪得刹车闸,和你无关。”
江倾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呢?跟我冷战这么多天,明知道我无辜……”
她当时大笑,连塑料椅都被带得颤,“什么时候和你冷战了,咱们不一直都这样吗?”
一句话,几乎掀翻江倾天灵盖。
他冷冷看着她在晨光中的笑脸,思考着到底从何时开始,自己不满足和她这样的关系了?
她却没心没肺,不管他死活,结账完毕,拉着他就走,“快走吧,我载你回去。”
这天是周六。
不必赶着上学。
江倾跨坐在她车后,看她因为登山吃力的整个人在脚踏上站立骑行,冷眼旁观,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