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真捧场地嚼了一段牛肠,理智上觉得甚是美味,然而情感上只觉索然无味。
她感觉自己像是失恋的怨妇。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陈哥,”大家都这么叫,那她也这么叫好了:“来吧,咱俩干一杯,我还没感谢你在基地的照顾。”
陈新民轻轻一呻,很温柔的模样:“说什么呢。那是我的职责。”
一口干了杯子里的啤酒,又道:“你的枪术那么好,有没有想过换岗?”
宜真愣了一下,舔舔唇边的油渍,陈新民的视线扫过来,很快又礼貌的挪开。
“这个....不好说吧。我现在还挺好的。咱们基层岗,本来就人手不足,什么事都得做,什么坑都得占,总有用得上的时候啦。”
她的话多起来,陈新民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两人不知觉碰杯干掉几瓶啤酒,宜真渐渐喝得微醺,一下子止不住,又开了一瓶。陈新民要拦,她说陈哥你别拦我,今天就想喝两口。
男人低头发笑:“你跟传闻里的很不一样。”
宜真撇嘴,传闻里无非就是那一套:“这叫耳听则需,眼见为实啦。”
舌头也有点大了,讲话慢吞吞一字一句地,相当可爱。还有一片无知无觉地性感,从她扭动的脖子,柔软拖承下巴的手臂上波光粼粼地传递出来。
十点左右大家都消遣得差不多,人群零星散去,宜真刻意磨磨蹭蹭地,最后只剩下陈新民陪着她。
“我送你回去吧。”
宜真摇头:“我还得回局里....有点事....”
陈新民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但不多说:“好,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盯着男人上了车,宜真努力将摇晃的体态走出直线,远看便如不太正宗的猫步,直从后门进了大院,刷卡进入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