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go淡淡地说:“你不是‘曾是’,你一直都是。”
Eudora转头看着他:“你觉得我是一个好母亲吗?”
Hugo没有犹豫:“Leo从来没因为你不常在他身边,而少爱你一分。他不会用我们成年人的方式去计算爱,他看到你出现时笑得那么开心,那就已经够了。”
Eudora闭了闭眼,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Hugo,对不起。对你、对Leo,对你们曾经给我的无私的爱,我太迟才懂得,这是我这一生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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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go摇头,声音轻得像是对夜色说:“你不用再道歉了。人生不是只有一种形状。我们虽然走散了,也不意味着失败。如果你还能常常回来看儿子,偶尔回来看看我,那这一段路我们就没有白走。”
她低声笑了一下,笑里仍带泪:“你总是……那么温柔,但也比我狠心。”
Hugo也笑,声音柔和得像夜色中最后的一丝微光:“狠心,是因为爱得太早。”
他们不再说话。餐厅的服务生过来送上账单,轻声致意。Hugo带着Leo轻轻离开座位,Eudora站在窗前,望着维港那头的灯光,像在看一个她再也无法抵达的远方。
她轻声说了句:“晚安,我的家人。晚安,我从未真正拥有过的家。”
夜风微凉,她披上风衣,跟在Hugo身后。他们不是夫妻,不是恋人,也不是仇人,只是曾试图为对方建造过一个家的熟悉的人。
现在他们不需要重建什么了,他们只需要一直记得,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处,有一个人会一直为你留一个晚餐的位置。
不为爱情,只为那句——“我永远是你的家人。”
在这座灯火通明、权力高悬的城市,一个女人牵着孩子的小手走过人群,一对曾经的夫妻肩并肩地坐在街道的长椅上,孩子安睡在膝前,笑容柔软的像被遗忘的时间。
他们并没有回家,因为他们从未真正拥有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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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似乎从未真正理解“家庭”这个词的重量。它被婚姻法制化,被民俗柔性化,被文化工具化,但最本质的,它不过是两个孤独者之间达成的“彼此不逃跑”的契约。
柏拉图说:“爱是灵魂的回忆。”可现代人的婚姻,却常常只是利益与道德的退让合谋。我们以为进入婚姻,就进入了爱,进入了家,其实只是进入了一场有限合伙的契约制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