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想怎么‘杀’才好。
赵文路没想过原来自己做了那样大的错事,能让殷舜恨成这样。
已经冲洗出来的照片不论放在卧室还是书房,甚至装成册放在保险柜里的那份,那时通通到场,摆在赵文路的面前。整偏:684舞》7649舞
赵文路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一步吓住,打了个寒颤。
殷舜舍不得剪掉它们,好歹拍得是元殊青。
但殷舜厌恶别的人怀着不知道什么心思拍下元殊青。
赵文路就瞧着,那些他炫耀过的相片被投入燃烧的火盆,一沓沓地烧。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看,这群人活到现在,第一次学会了如何听话乖巧。
他们每一个都犯了同样的错,只是因为受审判的不是自己,那些目光便由惊惶变了,变成了庆幸、嘲笑和同样饱含审判意味的狞恶。
赵文路第一次直面父母说的‘差距’,无论是性格还是家世上的。
和喜欢恩威并施的殷老爷子不一样,殷舜更懂怎么样靠精神压迫让人崩溃。
“他很漂亮对吧?”殷舜问。
因为认同,大家都避嫌似的低下头,刚才用以参与审判的狂热噗呲一下冷了。
殷舜没有问单独的哪一个人,因为他半跪在火盆边,一心一意凝望着火舌吞没的相片。
火焰滚着黑烟,让他平静的脸上熏出热烫的阴霾。
大家都知道答案,也知道殷舜不需要回答。
“但是他是我的朋友,这辈子最好、最重要的朋友,请不要做让他不喜欢的事,好吗?”
“不要把这么恶心的事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