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并不巧。
殷舜笑了一下,颇有风度,已经惯性地会去推鼻梁上的镜框。
他语气极轻,近乎是受宠若惊,问:“可以吗?”
在场的目光都看向昨夜登上周边地区所有新闻头条的人。
坐在同一边的学长学姐并不意外殷舜会立马同意,不过都确认元殊青肯定会拒绝。
但拒绝的对象是个这么年轻的精干,用脚指头想想,背景肯定不简单,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那张溅了血都懒做表情的脸忽地一下催出笑弧,可一直没有消退。
元殊青开口,说了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老师,他早就是我的朋友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
波利萨斯当晚的天气转成了雷雨,航班延误。
回国的行程拖到了第二天。
等元殊青想起来告诉元老太太自己已经回国的时候,刚好是原定的研学计划的结尾。
出国研学被困当人质的事比不上国内发生的新闻热门,何况新闻报道主视角只有惊惶的人群、憔悴的老者,元老太太收到消息后没多想。
只是她这次回的消息有些奇怪。
[我明天要来临海市,你来陪我一阵吧。]
元殊青和老太太的关系不算亲近,这么多年怎么也没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