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埋首在膝边,哭得一塌糊涂。
傅清瑜没看她,抬步上楼。
赵孟殊来得时候,陈书正哭得眼眶通红。
听到声音,她仰起脸,呜咽着道歉,“哥,对不起……”
“怎么回事?”
赵孟殊长身鹤立,垂眸望她。
陈书仰眸看他,总觉得他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威压。
脑子里已经想不出他温柔宠溺的模样。
“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我的?”陈书擦干净眼泪,冷静问。
赵孟殊平静道:“说什么傻话,我从来没有讨厌你。”
“也只是不讨厌了。”陈书喃喃道。
“原来她说得是真的。”她垂眸怔忪,良久,带着泪的面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她好懂你,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赵孟殊并不好奇她话中的含义,只是淡淡道:“明天我会陪你去祭拜舅母,好好休息。”
陈书直起腰,笑了一下,“好。”
赵孟殊一进外门,傅清瑜便觉察到了,她没有下楼,小心凑在窗前看,窗户留了小缝,兄妹两人的交谈全部落入她耳中。
陈书失魂落魄走出院门,似丢了一条魂。
傅清瑜浅浅勾了勾唇,眼底露出一丝讽意。
赵孟殊远远没有她刚刚说得那么无情,要是真无情,就会如陈郁文一般远远躲开不来祭拜,而不是跨越千里之遥,日夜赶赴来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