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们还有一段温情时光?
她安慰人是外行,斟酌说:“如果你实在伤心,可以把心里话说给我听,我绝不会外传。”
赵孟殊挑了挑眉,“谁告诉你我很伤心?”
“我的直觉。”傅清瑜转过身,纤细腰肢笔直,仰眸看他,目光莹润含光,“如果是我的直觉错了,你告诉我。”
赵孟殊沉默片刻,垂眸对上她的眼眸,“你的直觉没错。”
他可以任由赵昀和去死,却不能让他死在自己手里,可要救他,却又是堵心至极。
“熙熙,我要吊着他的命吗?”他神色沉静,慢慢垂眸品茶,心底已经定了主意。
他淡淡想,当然不会。
他该像傅清瑜学习,绝不再分给赵昀和一丝目光。
傅清瑜察觉到他的心思,柔软的身体慢慢伏在他臂膀上,柔和说:“你可真是心软,如果是我知道傅冕死了,我一定得办一场大喜事来庆贺。”
赵孟殊放下茶盏,揽住她柔软沉实的身体,似乎勾起兴趣,“你要办什么样的大喜事?”
“办一场婚礼吧,他的祭日就做我的结婚纪念日。”说着,又轻笑起来,“不行,这样太晦气了,对不住我的丈夫,还是换一个寓意好的日子。”
赵孟殊似笑非笑,“哪天傅总真的要结婚可要提前通知我,邀我喝一杯喜酒。”
傅清瑜望了望他,认真摇头,“还是不要了。”她一副为未来丈夫着想的模样,“董事长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莅临婚礼,肯定会众星捧月,把我丈夫的风头抢了怎么办呢?他肯定会失落的,我不忍心他伤心。”
即使知道她只是随意胡说,赵孟殊心底还是忍不住涌上酸意。
她多细心啊,连影也没有的丈夫的心情都会顾及到。
若说赵孟殊刚刚的神色只是孤寂冷清,现在则是面色发沉,薄唇轻抿,他移开视线,呼吸都发沉起来。
傅清瑜猜到他又是老毛病犯了,支着下颌叹气,“其实我刚刚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