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蒸腾的水汽也像是被他的气场所震慑,随着他的靠近分开又聚拢。温柔的水波冲刷着他腰腹的沟壑,荡开粼粼的层层涟漪。
纪初桃如临大敌,想躲远些,可自己未曾穿衣,根本没法从水中起身,不由往后缩了缩,直到光滑的背脊贴上冰冷的池岸,凉得她一哆嗦。
“我留了信在案几上,告知了归处,并非不辞而别……”
纪初桃辩解,可祁炎压根就没在听。
“停!”纪初桃伸出一手止住祁炎靠近的身躯,脸颊潮湿且红,软声恼道,“你就在那儿,不要过来了。”
每次他趁着自己沐浴靠近,准没好事儿!
那小小力道的阻拦对高大的武将来说根本不起作用,祁炎顺势捉住了她的腕子。
她腕上还残留着些许极淡的指痕,那是前天没控制好力度,不小心弄的。此时皮肤被水泡得滑嫩无比,软玉般细腻,令人触之上瘾。
纪初桃被制住了腕子,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挣了挣,纹丝不动,祁炎俯身撑着池岸,将纪初桃轻松圈在臂弯中,逆光的身影将她整个儿罩在其中,低低问:“为何躲我?莫非是,又做了什么噩梦?”
他很认真地问这事儿,长眉微蹙,看上去有几分凝重。
“当然不是!自事情解决,本宫便没做过那些梦了。”
纪初桃霎时泄气,恼不起来了:当初因为梦见大姐之死,而祁炎又恰巧瞒着她私自与琅?e王接洽,致使二人生疏,痛苦不已……那时祁炎也问过她同样的话。
纪初桃永远记得那夜和孟荪饮酒出来,祁炎眼睛赤红地站在大雨中,带着一股执拗的狠劲儿哑声问她:“为什么不要我了?”
那是第一次,纪初桃直面他的偏执与脆弱。
之后每每想起都会心疼后怕,她无法想像若是自己真抛弃了祁炎,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