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低头看清怀中孩子青紫的小脸时,整个厂房的气温仿佛骤降十度。
"槿榆?"
独孤天川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他指尖轻颤着抚过孩子脖颈上的淤痕,那五道指印如同毒蛇般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
南宫槿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唇因缺氧呈现病态的绀紫色,却仍无意识地呢喃着:"爸爸...保护妹妹..."
听到这话独孤天川的瞳孔猛然剧烈收缩起来。
”爸爸?“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在这一刻彻底的击溃了独孤天川那犹如寒冰一般的内心。
他们看来也早就知道自己是他们的父亲了,只是不知为何却一直没有对他表达出来?
望着自己怀中和独孤谨言一模一样的脸孔,独孤天川再也忍不住,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但他却知道这个时候绝不是自己和孩子相认的好时间。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惨白的电光将独孤天川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得如同修罗。他抱着南宫槿榆的手臂青筋暴起,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却在触及孩子脆弱的后颈时瞬间放轻力道。
"别怕...爸爸来了..."
雨声如鼓,独孤天川的耳膜却只能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他单膝跪在潮湿的水泥地上,怀中孩子的重量轻得让他心惊,南宫槿榆的小脸在闪电照耀下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白,嘴角渗出的血丝在雨水中晕开,像一朵凋零的梅花。
"槿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