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榆?"
独孤天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三根手指已经按上孩子纤细的腕脉。指尖传来的微弱脉搏让他胸腔如遭重击——那跳动间隔不规律,时强时弱,是典型的内出血症状。
十米外的废墟中刀疤脸咳出一口带碎肉的鲜血,挣扎着想要爬起。独孤天川余光扫过,眼中杀意瞬间暴涨。
随手从地上一挥,一枚石子出现在他的手中,随即微一发力,石头犹如子弹一般,精准打在了对方肩颈要穴,刀疤脸顿时像被抽了骨头的鱼,瘫软在钢筋裸露的墙体间,只剩下一双眼睛恐惧的望向前方的那个男人。
至于说一边的那个光头男,在见到了这一幕后也是彻底的呆滞了。
此时他想逃离这个地方,但却根本不敢动,因为他怕自己的动作会让那个男人注意到自己。
虽然没有和对方交手,但他却已经明白,连刀疤这个高手在对方手里都走不过一招,他又能算什么?
而且他心中也清楚,如果对方能够找到他们,那么说明蝎子那边很可能也出事了。
"爸爸..."
南宫槿榆又轻唤了一声,小手无意识地抓住独孤天川被雨水浸透的衣襟。
这声呼唤像尖刀般捅进独孤天川心脏,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孩子的指甲全部外翻,指缝里满是挣扎搏斗时留下的木屑和血污。
"我在。"
独孤天川迅速解开风衣将孩子裹住,右手掌心贴上他单薄的胸膛。
真气如涓涓细流渡入,却在触到肺部时遇到阻滞——左侧第三根肋骨断裂,尖端已经刺入肺叶。
他立即变换手法,拇指按住孩子锁骨下方的云门穴,以特殊频率轻震,同时左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檀木盒子,从里面快速的取出一根金针。
金针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独孤天川的手却稳如磐石,针尖精准刺入南宫槿榆胸口的膻中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