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
时音准备走,这时候,法瑟清淡缓慢地冒出一句话:“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找出白鹿,而席闻乐找不出吗?”
话题有那么一点突兀,时音停在原地不回话也不回身,法瑟自问自答:“他聪明到能看穿所有人的脑子,但独独看不穿爱上他的女人的心,而我能。”
……
“我能从人群里揪出每一颗对他哪怕只存在一点点遐想的女人心,更何况迷恋他到病态的白鹿,他找白鹿是大海捞针,而我找白鹿是对症下药,这些女人庸俗,贪慕虚荣,表里不一,没一个有资格让他记得,就该被我一个个抓出来消灭掉,白鹿啊,只是杀鸡儆猴。”
“你到底喜欢他吗?”时音平静地问。
法瑟笑:“喜欢这种词真肤浅,比起像金雀一样做他的女人,我更乐意给他的帝国添金砖加玉瓦,一步步捧着他上王位,慕时音,将来哪一天你要是成为他的绊脚石,我第一个拉紧弓弦往你脑门上射。”
时音继续走,法瑟这时将椅子转过来面向她的背影:“你知不知道。”
……
“他其实比你看到的,要狠一万倍。”
……
“早点回家。”时音这么说完,再也不理法瑟,径直走出了警局大厅。
两个女人深夜在警局里的见面是对双方的一次摊牌,法瑟字里行间透露出不再插足席闻乐的感情生活,但也没有完全放弃对他的占有欲,她把对他的了解放在时音的眼前,半炫耀,半提醒,胜意还是占了一些。
……
凌晨一点半的警局外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两辆车停在路边,老李的靠前,时音过去开门的时候,靠后那辆车前灯闪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看过去。
车前灯暗下之后,后车厢里的人影隐约可见,从那微弱光线勾勒出的英挺肩身以及沉稳气魄就已猜到是谁,她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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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先生并不是法瑟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