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并不是法瑟叫来的。
甚至法瑟也不知道他会来,他就像两年前大多数次与时音见面一样,在她出现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出现,用车灯暗示她上车。
时音上车,关上门,柏先生说:“绕着街开。”
司机配合。
她吸着气将手摆放到膝上,车子缓缓驱动,路灯周而复始地从她的膝盖滑过。
“您找我有什么事?席先生。”
柏先生的脸依旧隐在阴影中,但察觉得出他笑了笑。
“阿乐的脾气能适应吗?”
这是第一次他正面提到席闻乐,在以往的话题中他从不提关于自己的家庭,只关心时音身边的生活情况,这一回提得非常微妙,但是口气就像是问她:最近的功课怎么样。
时音说:“嗯。”
“你妈妈的身体怎么样?”这个也知道。
“在治疗。”
“要注意并发症。”
“好。”
“我的电话你还背得出吗?”
时音犹豫一下,说:“已经不记得了。”
他并不点破,只是说:“对阿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拨我的电话,我没换号码。”
不懂的地方,他这话才说得叫人不懂,时音没有正面应答,他接着说:“要送你回别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