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知道让她在同一个地方接受同一个人的两次心意是件很荒唐的事,但他依旧把她带来了。
木屋完好无损地伫立在林中,周围还竖起了新的栅栏,下车,远远看去的时候心内思绪百转,时音吸一口气。
就跟被他第一次感动时一样。
他在她前面进门,里面的家具都干净如新,好像天天有人打理,她在他的身后走,抿嘴看着四周的摆设,后来指着沙发说:“我以前就是在这里等你,等了三天你都不来。”
这一句话刚开始说的时候很正常,到一半时有些哽咽,以前那些委屈渐渐涌上来,席闻乐看她,她也看他。
“然后,”她继续说,指着羊毛地毯,“我在这里躺了一个晚上,外面下暴风雪,灯灭了,就我一个人,然后……”
说到后面,鼻子和眼睛发酸,她停住。
席闻乐把她抱进怀里。
“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理我?”
“不知道。”他说,“但是我也很不好过。”
“你肯定不会理我的。”
他把她抱得更紧一些:“以后任何事都不会放掉你了。”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她用手抓着他的领子,从他怀中仰头看他:“那现在……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嗓音已经微哑,睫毛也湿了,和他额头抵着额头拥抱着,闭紧眼。
……
那个可以用在她身上的最简单的方法,他终于想到并做到了,不需要大把金钱与时间堆砌起来的浪漫,只要回到曾经狠狠伤害过她的地方重新许诺她一辈子,给她安全感,她要就给她,直到她的心踏踏实实为止。
其他的事,顺其自然。
这剩下的半个暑假时音都和他留在了这座别墅,相互之间的热度直到暑假末期都不消散,一年了,感情又浓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