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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往后的日子里没有遇见席闻乐,那么时音宁可在十四岁的那一年,不带犹豫地从破旧高楼迈出腾空一步,了此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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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前。
校门口,白杨树,马路上的面包车与站在树下的少女。
司机在雨中摇下车窗,问:“要不要送?去哪里说个价钱?”
这句话的前一秒,人生虽然有苦有难有诋毁,却还是一个充满少女情怀的花季;这句话的后一秒,人生再多浪漫与幸福,永远填不上这一块污浊的,巨大的成长伤口。
时音摆手,司机仍旧以缓慢的车速跟着她们,劝说:“雨越下越大了,价钱算你便宜点,你想去哪里?”
两人不理他。
后来车子停了。
隐约听见有开门声与男人下车的脚步声,她回头,刚好被高大的男人挡住了视界,一块白毛巾从他手心强硬覆到她脸上,还好身边芝爱有反应,倏地把时音往后拉,白毛巾上的奇怪味道只吸入一点点就重新接触空气,她咳嗽一声,立刻讲:“跑……”
来者不善,对方加上两个男人和一个司机一共三个人,她们一有反应,两个男人就立刻迈开了步子追捕,司机猛地踩油门把车往前堵,芝爱机敏,拉着时音逃进旁边一个小巷子。
可是偏偏学校不在闹市,当时又不是下班高峰期,还下着雨,街上几乎没有一个行人,从小巷子出来后仍找不到可求救的人,她们无路可走,硬生生被逼进进隔壁一个破旧的无人小区,刚刚吸入的气体已经在时音身体里产生反应,她脑袋昏沉,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和芝爱边上楼边扶着墙喘气。
芝爱说:“姐,撑住,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