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脚步在下面慢慢地走,似乎已经将姐妹俩捏在手心,不追不赶不喧哗,那种像猎人捕食一般的步调自信又残忍,其中一人说:“钟家人,父债女还!”
声音从空荡的楼底经过回声反射传递到顶楼,时音的体力已到极限,很累很累,额头与脖颈都布满汗,芝爱正不懈余力地拍每一扇住户的门,期望里面有人家,但是没有,除了空屋子外什么都没有,时音说:“没用的……这个小区上个月刚搬迁完……马上就要拆了……芝爱别拍了。”
芝爱紧接着赶到楼梯的窗户前,忽地往下大喊:“喂!”
她对时音说:“下面有人!我看见了!”
“几个……”
“一个男的!”
时音依旧摇头:“他们有三个……芝爱,你快去躲起来别喊了……”
“姐!”
时音一声不吭地起身拉住芝爱的手腕,带她往上跑到倒数第二个楼层,芝爱喊:“干嘛啊下面有人可以救我们的!”
“我叫你别喊了去躲起来!”
“姐!你别……”
芝爱还没说完,就被时音猛地推进顶楼的一间空屋子,她噗一声往后摔,摔得回不过神来,时音紧接着将门关上:“锁上!”
“姐!”芝爱拉门。
“从里面锁上!”时音近乎尖叫,“快点锁上!”
“你进来呀!你进来我再锁!”
时音抽泣一声,哽着嗓音告诉她:“两个人都不见了他们会砸开这扇门,如果只有一个人不见了,他们就不会去找,芝爱,锁门,快点。”
“姐!”芝爱已经哭出来,拍着门喊,“你进来呀,你进来呀!”
“锁门!”时音眼睛通红,喘一口气,继续说,“芝爱你现在锁的话我还有时间去找其他躲的地方,你快点锁,我马上就去躲,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