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了‘阴魂蛊’,”阿莱娜掀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紫黑色纹路,“中者七日之内化作行尸走肉。”曹霖倒吸冷气,想起洛阳街头的“鬼甲军”传说,那些士兵的瞳孔也是这般颜色。姜维摸出老祭师给的“驱蛊草”,嚼碎后敷在伤口,绿色汁液与紫色纹路相触,竟冒出青烟。
深夜,姜维独自坐在麦田里,望着星空。阿莱娜走来,递给他一块狼族的“勇气图腾”护身符:“老祭师说,狼在月食时最勇猛。”姜维点头,将护身符系在武侯剑上,剑鞘的熊爪与狼头图腾相互映衬,竟似浑然一体。远处的篝火旁,屯田兵们围着曹霖,听他讲洛阳太学的故事。
“伯约,”阿莱娜忽然说,“羌人部落愿奉你为‘雪狼将军’,带我们杀回洛阳。”姜维转头,看见她眼中的坚定,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雪地里救他的狼族少女。麦田里的萤火飞舞,落在他的甲胄上,像极了诸葛亮七星灯的微光。
五更天,姜维召集诸将。屯田兵们扛着连弩,羌人勇士牵着驮着冰稻的牦牛,曹霖穿着改小的汉军甲胄,胸前挂着诸葛亮的玉佩。姜维站在“汉”字大旗下,手中捧着刘禅的密诏:“陛下有诏,命我等扶立新君,重振汉室!”屯田兵们齐声呐喊,声浪惊起麦田里的雀群。
曹霖忽然上前,取出曹髦的血书:“诸位,司马昭弑君篡位,天下共愤!今姜将军乃武侯衣钵传人,唯有他能带领我等诛灭国贼!”他的声音虽稚嫩,却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屯田兵们面面相觑,忽然有人喊道:“武侯遗训,汉贼不两立!”顿时群情激奋。
姜维望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明白诸葛亮为何坚持北伐——不是为了穷兵黩武,而是为了让天下人记得,这世间还有值得守护的道义。他抽出武侯剑,剑尖挑起曹霖的玉佩,大声道:“今日起,我等以沓中为根基,屯田养兵,联络天下义士,共讨司马昭!”
阿莱娜的狼头刀同时举起,刀身映着初升的朝阳:“雪狼部落听令,即日起护送冰稻入蜀,为汉军前锋!”羌人们发出狼嚎般的呐喊,惊得远处的牦牛群昂首嘶鸣。
姜维看着麦田里忙碌的身影,想起丞相的《出师表》:“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此刻,他终于懂了,躬耕不仅是为了活着,更是为了让道义活着。
暮春的风卷起麦浪,姜维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低头看着掌心的老茧,那是握剑与扶犁留下的印记,如今又多了几分冰稻的清香。阿莱娜递来一碗新煮的冰稻粥,碗沿的“姜”字被磨得发亮。远处,曹霖正在教孩童们写“汉”字,墨汁滴在泥土里,像种下一颗颗希望的种子。
“伯约,”阿莱娜指着东方,“你说,有一天我们能打到洛阳,让百姓们都种上冰稻吗?”姜维望着天际的启明星,想起诸葛亮在祁山堡说的话:“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他握紧她的手,答道:“能。只要我们还在,汉魂就在,总有一天,冰稻会在洛阳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麦田里的萤火越聚越多,像无数盏小灯笼,照亮了沓中平原。姜维知道,这一仗或许要打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但只要有百姓在,有麦田在,有忠义在,就有希望。他望向成都方向,那里曾是蜀汉的都城,如今虽被魏军占据,却仍有无数人在等着汉军归来。
“传令下去,”姜维大声道,“今夜起,全军轮值收割,明日开炉铸剑,用冰稻换铁器,用麦种换战马。记住,我们的刀剑是为了守护麦田,我们的盔甲是为了保护百姓。”屯田兵们轰然应诺,手中的镰刀在月光下闪着光,像一片银色的波浪。
阿莱娜靠在他肩头,听着远处的虫鸣与屯田兵的歌声,忽然觉得,这乱世中最坚硬的,不是钢铁,而是人心。她摸出诺敏的狼骨耳坠,轻轻放在曹霖手中:“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她说,有一天你会用它敲响洛阳的城门。”曹霖点头,将耳坠系在腰间,玉佩与狼骨相碰,发出清越的声响。
五更梆子响过,姜维带着阿莱娜登上了望塔。东方既白,沓中平原的麦田在晨光中泛着金色,像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诸葛亮时,丞相眼中的光,此刻,他终于明白,那是对道义的信仰,对百姓的责任。
“伯约,”阿莱娜指着麦田,“你看,麦子又长高了。”姜维点头,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远处,曹霖正在教孩童们唱《出师表》,稚嫩的歌声混着麦香,飘向远方。他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只要有这样的歌声在,汉魂就不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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