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老狼叼起地上的麦种,冲她轻轻点头,随即消失在风雪中。她忽然明白,这是雪狼对播种者的致意,正如姜维对诸葛亮的致意——一脉相承,跨越生死。
第五折 阴平山顶祭忠魂
大寒之日,姜维登上阴平山顶的武侯祠。祠堂的木门吱呀作响,积尘扑面而来,却掩不住案头的麦穗清香。诸葛亮的纶巾挂在墙上,羽扇边缘的羽毛已有些许脱落,扇面上用墨笔写着“宁静致远”四字,落款是“亮”,字迹力透纸背,竟将竹扇划出浅痕。
“丞相,伯约来看您了。”姜维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连弩图纸,“沓中的青稞已收第三茬,冰稻也能在雪下过冬,羌汉军民已能自给自足。”图纸展开时,飘出一粒冰稻种,滚落在纶巾旁,竟与扇面上的“亮”字形成奇妙的呼应。
阿莱娜将新收的冰稻穗供在像前,稻穗上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芒,照亮了祠堂角落的木牛流马模型。
曹霖跪在一旁,将缴获的魏军军旗撕成布条,细心编成麦囤的护绳,每编一段,就念一句《出师表》。当他念到“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时,布条突然断裂,露出里面的“魏”字绣纹,他狠狠将其扯碎,混在麦秆中。
“将军,您看!”曹霖忽然指着祠外。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下的雪地清晰映出两行足迹:一行是穿着汉军战靴的脚印,一行是狼的爪印,两者在“汉”字界碑前交汇,共同指向南方的沓中。阿莱娜摸着狼头刀上的冰棱,刀身映出三人的倒影:姜维的鬓角霜色更重,她的狼形疤痕因常年征战淡了许多,曹霖的身量已与她齐平,眉眼间尽是坚毅。
子夜时分,马蹄声打破寂静。斥候带来许昌密报,蜡封上的血印尚未凝固,信纸上“司马昭弑君自立”的字样刺得人眼眶生疼。曹霖展开密信,末尾用血写着:“望姜维挥师勤王,清君侧,复汉室。”落款是“夏侯霸”,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血痕,像极了一把直指洛阳的利剑。
姜维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握紧阿莱娜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薄茧与自己的老茧紧密贴合。“沓中的麦田已熟,”他低声道,“是时候让司马昭看看,什么叫汉家儿郎的忠义了。”
阿莱娜点头,狼骨耳坠在晨风中轻晃,发出清越的声响。远处,屯田兵们正在修缮木牛流马,流马的牛首上系着新的红缨,缨穗上的麦芒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像极了诸葛亮七星灯的余辉。
姜维摸出熊爪图腾,图腾与阿莱娜的狼头刀相碰,在雪地上投出一个完整的“姜”字——左边是狼爪,右边是麦穗,正如他的一生,一半是铁血,一半是民生。
山风掠过阴平山顶,吹得“汉”字军旗猎猎作响。姜维望向沓中方向,那里的青稞苗正在雪下蓄力,等待开春后的蓬勃生长。他知道,只要根须深扎土地,就算暴风雪再猛,也摧不垮这漫山遍野的希望。而他,将带着丞相的遗志,带着羌汉百姓的期望,在这冰天雪地中,踏出一条前所未有的忠义之路。
雪粒落在他的玄色战袍上,渐渐积成一片素白,却掩不住胸前熊爪图腾的微光——那是雪狼的眼睛,是武侯的期许,是千万汉家儿郎不屈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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