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秋绪这人并不恋旧,一条廉价的项链能让她戴上三年时间,确实难得。
面对付还若有若无的试探,褚秋绪觉得自己不必理会,毕竟在这段关系中频频过线了的人是付还,不是她自己。
褚秋绪略显刻意的转移了话题,“不是说要出差一个礼拜?怎么非今晚着急忙慌的回来。”
两人一同上车,她把暖灯打开,系好安全带后才听见付还的回复。
“心血来潮,想陪某人度个元宵。”
褚秋绪装作不知“某人”是谁,瞥了一眼付还无名指上的戒指,玩笑道:“嗯,团圆嘛……我送您回家。”
“阿绪。”
付还皱着眉头帮褚秋绪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头发,然后扳过她的下巴强制性的吻上她的唇,他又叫一遍她的名字:“阿绪,今天很累,回去给我煮袋元宵吃,好不好?”
这没什么大不了,褚秋绪笑着应了一声,车内一时没人再说话,便彻底安静下来。
付还一直觉得,褚秋绪是他生命中的最大变数,毕竟他的人生从出生便被规划完毕,他循规蹈矩的按照家中长辈的意愿成长,学习读书,娶妻生子,继承家业。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只是婚后孩子还未出现,变故便起,父亲离世突然,身为独子,他提前继承了一切。
权利加身,往日的种种束缚仿若全都消失不见,他做了人们最最不齿的事
婚内出轨。
虽说是借着醉酒的由头,但是否清醒,两人都心知肚明。
褚秋绪比付还想象中要冷静的多,事后,竟是褚秋绪率先提出的解决方法,虽说只是忘掉一切,权当酗酒后的一夜情云云。不可否认,褚秋绪比大多数女人都要来得洒脱,她没有趁机敲诈,更没有抓着那晚不放,她甚至说自己会忘掉一切,只当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付还忽然不想放手。或许,他打一开始就没想放手。他上位还未多久便露出了商人的本性,他向褚秋绪坦明了利弊。
一个让褚秋绪做他失败婚姻中第三者的利弊。
恰好,那时的褚秋绪需要这么一个翘板。
说来有趣,褚秋绪跟付还不过两年,从一个说不上话的小助理到掌握实权的合伙人,也不过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