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最怕受潮,褚秋绪就那么瞧着,从床头柜上捞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然后神经病似的往水杯里浸了一下,用打火机燎了半晌。
那火源忽明忽灭的,褚秋绪心道邪门,把烟彻底扔进了水杯里。
邹显启去南方出差了,给褚秋绪发了通消息,问她怕不怕打雷。褚秋绪回了句不怕,他便把视频通话拨过来。
“刚忙完,看了眼手机,给我推送来了你那边的雷电预警,还以为你害怕呢。”
褚秋绪没有开灯,淡粉色的真丝睡裙穿在身上,该露得都露了,邹显启没怎么看镜头,转头拿东西时瞥了那么一眼,倒看到了褚秋绪指尖猩红的一点,他皱皱眉头,“怎么又抽烟?年纪轻轻,得了肺癌就不好了。”
“要你管。”
或许是因为年龄差距,褚秋绪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姑娘,总是被管教,褚秋绪心情好的时候就听他的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听。
邹显启叹气,“就这么睡吧,我陪着你。”
……
周慈搬回了西区,白冰想去找他一趟来回得要半天时间,但她依然乐此不疲。现在已经八月中旬,天气依然闷热,白冰轻车熟路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把空调温度调到了最低。
“周慈!你到底出不出版呀!”
周慈的新书在互联网上反响极好,白冰盼它出版盼得心都痒痒,故事还没过半时就给周慈做心理建设,当下故事已经到了结尾,周慈还没给她一个准信儿。
白冰是真的着急,她用力拍了拍桌子,大声道:“你听我的,就试一试!”
周慈坐在椅子上,把白冰手边的差点打翻的杯子挪开,低声问:“真能行吗?”
“真的行。”
白冰掰着周慈的脸,一字一顿道。